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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马丁的分享:在大学中创建和维护成功的团体项目

原文标题

在大学心理咨询中心创建和维护一个成功的团体项目:

来自此领域的经验分享

Creating and Maintaining a Successful Group Program in a University Counseling Center: Lessons from the Field

 

作者

Martyn Whittingham, Ph. D. & Erin Frick, Psy. D.

 

作者介绍

Martyn Whittingham是美国莱特州立大学心理学专业教授

Erin Frick是员工治疗师, 美国莱特州立大学心理和健康服务团体治疗项目协调人

Martyn 和Erin 凭借本文中所描述的工作,最近共同获得了由美国团体工作专业协会颁发的团体工作实践奖。

最近我们在大学咨询中心创建的团体工作项目被美国团体工作专业协会授予了团体工作实践奖,我们被邀请去分享一些我们工作中的关键原则和经验。每一个咨询中心都有着其独特的挑战,我们的经验或许只能部分地被应用,或作为参考,我们假设很多领域的探讨都有明显的共同之处。下面罗列的一些准则,并非是面面俱到的,但的确构成了供以参考的几个关键领域:

经验1:增加一名团体协调人

满足团体对一名协调人的需求是发展团体项目的关键步骤。如果没有一个全身心投入团体服务工作的协调人,那么这部分工作很容易被其它治疗问题所分散,从而错误的认定团体失败的原因,并且未能觉察出服务提供方面的问题模式。同样,倘若没有一个团体领域的专业人士参与,他/她会定期参加相关培训、工作坊和会议,那么团体项目的运作无疑冒着停滞不前和孤立狭隘的风险。团体协调人的加入专心致力于提高团体服务,他/她在关键管理人员中占有一席之地,是发展团体项目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在我们的中心我们也加入了一名为团体工作服务的“嵌入式教员”,与最新的实践研究相对接。这种模式,虽然并非总能实现,但能够为科学研究和实践之间提供每个人都能够获益的协同效应。

经验2:询问困难的问题,不接受简单的答案

我们的项目发展其中一个关键的方面是,我们持续地询问困难的问题,但不接受简单的答案。有时候,我们很容易将治疗的失败归咎于来访者,比如他们还没有准备好,或是团体没有开始是由于治疗可控范围之外的因素,我们选择运用数据去评估实际的原因和模式,而不是信赖“自我节能”的解释,即从长远角度来看,我们总在抑制对改变的需要。当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时,这个焦点意味着我们要询问困难的、有时是痛苦的问题,关于“为什么?”充分的利用数据资料是这个过程中必不可少的。这个数据资料的收集过程中最重要的部分是去搞清楚为什么引荐失败以及团体为什么没有开始运作,这就通向了我们的下一个建议:

经验3:收集引荐失败的数据资料

识别团体中的“故障点”,为培训和督导提供材料。例如,在引荐失败的情况下,如果它们频繁地发生于吸纳组员环节和筛选环节之间(即来访者在筛选环节“未能如约出席,放弃席位”),那么这就暗示着我们需要针对治疗师是如何做出这样的引荐/转介做出仔细的评估。如果“故障点”发生于筛选环节和团体开始之间,那么治疗师可能需要接受筛选过程的再培训。在我们的项目中,通过仔细的追踪,我们发现筛选过程需要获得相当大的关注,因此我们增加了一些针对此环节的培训和助推研讨会。

经验4:发展治疗师忠诚度

A.假设治疗师对团体的忠诚并非既定事实

我们很容易假定受训者作为实习学生是具备一定技能的,并在团体治疗领域接受过良好的训练。我们也很容易假定他们寄希望于所有的治疗模式。但我们发现,这些都是很危险的设想。治疗师在很多情况下也和来访者一样,认为个体治疗是比团体治疗更优越的选择。因此,在团体方面遭遇来访者阻抗的治疗师,他们经常会很快地做出让步或打退堂鼓。研究表明,自身成人依恋模式不安全的治疗师较少可能地会引荐来访者进入团体(Hahn, 2000)。通过这些角度来看,团体协调人的中心任务就是去激发治疗师对团体的积极性,并使得他们信任团体是一种主要的治疗形态。

B.利用研究

使用研究发现是我们所采取的方式中的关键部分。通过每年展示针对于治疗师研究方向的元分析成果(如Burlingame, MacKenzie & Strauss, 2004),新的受训者开始领会并相信团体疗效。此外,受训者在经验上感受到治疗成果来源于团体,并看到成果作为数据展示,他们的忠诚度增加了,引荐也更加频繁了。用这种方式反馈受训者,还有助于创造治疗的忠诚度。他们看到了团体工作的临床证据,所以他们开始越来越投入于这种方式。

C.发展一种哲学理念,创建联盟

在我们中心,我们还将“为什么选择团体?”的哲学理念转变成了“为什么不选择团体?”通过改变思维重点,受训者的督导也变成了以询问受训者“为什么有些人应该被团体排除?”为中心。这并不是指团体的选择应该满盘皆收,更准确的说,受训者应该被期待经过深思熟虑后、非常认真的做出他们的决定。期待治疗师能够阐释他们做出不引荐决定的缘由,这种思维重点的改变,产生了更大流量的团体引荐。  

D.利用培训,通过增强自我效能,增强联盟

在中心,通过训练学生一套与团体相关的特定形态,他们可以开始发展一套特定的与团体相关的自我效能。我们相信,一旦他们感受到自己是可胜任的,忠诚度便会增高,随即将提高跨不同领域的服务交付。相信服务交付系统和其好处的治疗师更容易向来访者传播希望。

经验5:聚焦于组前准备

A.数据资料收集

精准的组前准备和成员选择是我们项目成功的关键。使用IIP-32人际问题清单(Horowitz, Alden, Wiggins, & Pincus, 2000)作为必不可少的工具测定团体组成。通过确保团体成员的人际风格是异质的,避免了太多主导性的和敌意性的组员存在(在团体有限的时间框架下,导致太多蓄意的冲突),或是太多的屈服和顺从,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以回避真正的治疗工作,使团体陷入麻痹。

B.增加正式的筛选环节

在协调人和咨询师到来之前,我们中心是没有正式的团体筛选环节的。增加正式的团体筛选使我们投入了更多的注意力在组前准备因素上,如创造治疗师-来访者的纽带,目标澄清,团体历程启蒙和任务取向。治疗师们接受培训,包括如何与来访者的阻抗工作,如何为DSM-IV 诊断发展出一种人际关系框架以及聚焦于团体目标达成的技能。团体筛选在确保团体引荐的精准性方面至关重要,同时也为成功的团体体验创造了条件

经验6:增加团体任务报告环节

组前准备的好处已被充分的阐明,我们还认为在团体结束期,增加一次单独的个体治疗会谈,使得团体成员能够检视自己的团体经历,可以起到很多作用。这次会谈允许组员去巩固和接合他们在为团体目标而努力的过程中获得的自身成长;同时允许治疗师去探索对于来访者来说最有意义的是什么,以及和来访者共同探讨哪些技能更容易运用到他/她的实际生活中去,而哪些是需要进一步修正和改良的。这样的会谈还为连续性护理的发生提供了更加从容思考的机会,防止那些需要进一步服务的来访者在“裂缝期”脱落。来访者在团体内的成长或发展不良被重视并进一步采取措施以确保成长被维持和/或提供更深入的服务。通过治疗结尾时的服务,外加任务报告,我们发现了不但对督导过程产生了相当大的好处,而且有助于对来访者进步的最终评估工作。

经验7:发展一个服务交付模型

建立一个适用于你们的咨询中心和来访者独特需求的模型(结构,理论,评估,督导等)。随着我们不断发展我们的项目,开始逐渐清晰的一点是,服务交付的所有方面之间需要一个紧密的连接。我们大学的运作是基于“季度”系统的,所以实际上我们每个学期大概有7次会谈可以产生有效的改变。因此,我们围绕着适于大学心理咨询中心的短程人际团体治疗模式仔细研究文献和最佳实践方法,并基于亚隆(2005)和Piper & Ogrodniczuk(2004)的工作创造了我们自己的模型。这个模型包括仔细的评估、生成短期可实现的目标以及实现目标的一系列方法。当然,在服务交付系统方面,每个咨询中心都有其独特的局限性,我们认为每一个设置都应该基于它自己的实证依据发展而来,这样才能最好的理解和利用系统结构。换句话说,在你们可用的时间框架之下,你们的理论和技能如何能够最大程度的解决你们来访者的问题?这些“什么,如何,何时和何地?”的问题即是科学研究与临床实践两者区别的中心问题。

经验8:使用多重方法评估,团体进程和团体成效

A.使用多重评估方式

来自CORE-R Battery(Burlingame et al., 2006)的工具可以被用于处理团体治疗中的关键议题。我们现在用GTQ-R(Corrazini & MacNair-Semands, 1998)和 IIP-32 (Horowitz, et al, 2000)作为筛选量表(后者还用于前后效果测量),GCQ (MacKenzie, 1983) and WAI (Horvath& Greenberg, 1989) 用于过程测量。对此,我们增加了CCAPS (Sevig, Soet, Malofeeva & Dowis, 2006) 一种结果测量(前-后)。

B.评估数据的综合性

我们发现,正如CORE-R的设计者所表明的那样,任何一种工具都需要借助其它的参考才能体现出其自身的意义,要嵌入临床的判断去“理解其中的关联”。所以,当使用IIP-32去测量前后效果的时候,可以产生一些有趣的发现,这些发现只有和其它数据进行比较和对照的情况下才能产生临床意义。比如CCAPS,在任务报告期间,治疗师需要观察来访者的行为变化,还需要获得来访者的评论,两者结合才能获得来访者在团体中获得进步的临床意义。理解团体动力和个体来访者的进步增加了评估的丰富性,这些都是在单独的临床判断中无法捕捉到的。因此,我们强烈的主张将评估作为临床判断的补充,并在临床实践中将其整合。

经验9:追踪治疗师的任务时间

就像听起来那样简单,从我们对录音、督导和自我报告中获得的一致看法,团体治疗师为团体进程花费的规划时间量和后来做的任务报告,似乎都直接与他们在团体中产生的效能有关。当受训者在小组开始前或开始后彼此不进行沟通,那可能是因为他们感知到了时间压力或是团体带领者的冲突,这种情况下,我们发现了团体带领效能发生了显著的下降。因此,我们强烈鼓励团体带领者们花一些时间在一起共同处理,并鼓励督导师们加强团体工作中适当的规划、准备环节和处理时间的重要性。

结论:以上这些步骤只是反映了我们项目发展过程中某些方面的变化。我们并不认为每一个步骤都适用于每一个咨询中心。每一个咨询中心都有着其独特的挑战,我们的经验或许只能部分地被应用,或作为参考。然而,我们相信,严谨地去询问“为什么”,坚定地对原因进行检验并寻求可能的解决方法,基于最佳的科学研究和实践指南,最终能够让一个项目充满活力,也会为来访者的成效带来显著的不同。我们还相信仔细的使用数据将使问题更加聚焦,并产生良好的实际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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